这时候,风影、花想、雪裳等女也反应过来了,月映遭人强奸,失身一事她们最是清楚,她们对奸污月映的淫贼恨的咬牙切齿,深恶痛绝,都想着把他揪出来千刀万剐,凌迟处死,剁碎了喂狗,见月映发现了线索,她们哪能放过,迅速围到了冰魄夫人身边,雪裳叫道:「对!对!是月映的衣服,冰魄仙子,你为什么穿着月映的衣服?快说!」
冰魄夫人苦笑,道:「月映姑娘,是这样的……是……」支吾了半天,也不知说什么才好?
风影怒道:「是什么?还不快说!」
「你们……月映姑娘,我看还是我们两人私下里说的好,你以为如何?」冰魄夫人凝视着月映道。
月映微微一怔,目光望向了曹天娥。
曹天娥嗯了一声,道:「月映!你的事等到了观里再说,本宫自会秉公处理,替你作主!」
月映手一松,放开了冰魄夫人,低下了头,道:「谢谢娘娘!」
时值傍晚时分,天色灰蒙蒙的阴暗,天空飘着绵绵细雨,山林中弥漫着浓浓的迷雾,茫茫一片。
半个时辰后,曹天娥等人回到了太阴观,她对凌霄圣母她们还算客气,让手下人把她们安排在禅房里住下,至于武天骄,则让断情剑霜月押解着他一起到了她居住的院落,寸步不离。曹天娥明白的很,知道只要控制住了武天骄,等于控制住了凌霄圣母她们的命脉,令她们投鼠忌器,不敢轻举妄动。
晩膳后,曹天娥回到房间沐浴,她素来有洁癖,在皇宫的时候,早晚各沐浴一回,有时中午也沐浴,最多的时候,甚至于一天五次沐浴。当然,太阴门不比在皇宫,曹天娥不得不减少沐浴的次数,一天一回。
沐浴的浴盆乃是凌霄圣母的弟子太阴圣女的浴盆,十分的大,也十分的深,在风影和月映的宽衣下,曹天娥着身子,进入了浴盆,浴水温热,热度不够,又让风影加了两瓢热水。
曹天娥在浴盆里靠了一会,瞅了瞅月映,蹙眉道:「月映!从你失身后,就变得闷闷不乐,沉默寡言,心神恍惚的,本宫不是教导过你,看开一点,不要放在心上,这种事没什么大不了的!女人都要经历第一次,给谁不是给,只能是便宜了那淫贼!」
月映正在为她揉肩,闻言手微微一颤,道:「娘娘!奴婢……那冰魄仙子她……」
「本宫当然明白,冰魄仙子穿了你的衣服,你不也穿了她的衣服吗!」曹天娥淡淡地道。
风影闻言道:「娘娘!那冰魄仙子一定和玷污月映的淫贼是一伙的?」
曹天娥瞪了她一眼,没好气地道:「你们还真是胸大无脑,他们当然是一伙的,玷污月映的淫贼就远在天边,近在眼前,你们的脑袋还真是迟钝!」
啊!风影、月映不禁惊呼,风影叫道:「果然是武天骄那小淫贼,除了他不会有别人,娘娘!让奴婢去剁了他,为月映报仇!」说着柳眉倒竖,杀气腾腾。
曹天娥哼的一声,道:「剁什么剁!那武天骄是你们剁得了的吗?上次你们把他逼入湄水河失踪,武无敌找上本宫,本宫都不知如何向他交代?剁了他,武无敌追究起来怎么办?就是他干的,你们也不能把他怎样!你们给我记住了,没有本宫的命令,你们不得动他一根汗毛!」
风影、月映点头应是,风影大为愤恨,秀眉紧皱,问道:「娘娘!难道月映就吃了这个大亏,白白的便宜了武天骄那小贼?」
曹天娥冷笑道:「谁说月映吃亏了,月映应该捡了便宜才是!」
便宜?风影和月映面面相觑,她们还是第一次听到,女人被人强奸了,还得到了便宜?曹天娥见她们错愕的表情,摇了摇头,道:「本宫正愁无人打入武家的内部,武天骄玷污了月映,本宫不正好让月映随武天骄进入武家,了解武家的一切!」
唔!听到这话,风影和月映才恍然大悟,敢情皇后娘娘说的捡便宜是对她而言,可月映又得到什么便宜?曹天娥继续道:「你们都大了,也是到了嫁人的时候,月映,那武天骄虽是武无敌的庶子,在正统上比不上武天龙和武天虎,但本宫却是看好他,你跟着他,也算是有了一个好归宿!」
「娘娘的意思是……要把月映嫁给武天骄?」风影诧异地道。
曹天娥淡然道:「只能是侍妾,那武天骄和百里世家的小姐已经订亲,武无敌是绝不会同意月映的,不过,不管是夫人还是侍妾,没什么不同,一切都要看月映的手段,月映,你跟本宫这么多年,应该学到了不少!」
月映颔首道:「一切……听凭娘娘作主!」
风影蹙眉道:「娘娘!月映跟了武天骄,那寒梅长老她又该如何?她总不能和月映妹妹一样,做武天骄的侍妾?这样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我们神女宫!」
「寒梅长老的事本宫管不了,那是她自己的事!」
曹天娥微微皱眉,道:「风影!你让花想去把寒梅长老叫来,本宫要问话!」
风影答应了一声,走出了房间,过了一会儿,又回来了,随她一同进来的尚有曹月娥。
曹月娥换上了一身月白色的宫装,明艳照人,光彩夺目,与披戴盔甲时的英武风姿,判若两人。曹天娥见妹妹进来,微微一怔,问道:「那群女人怎样?」
「有那小子控制在姐姐手里,她们倒也老实,非常的安分,真想不到,堂堂的凌霄圣母也会为了一个小男人,委屈求全,那小子有什么好?值得她们如此吗?」
曹月娥不解地说,一脸的茫然。她说的那小子自然是说武天骄了。
格格……曹天娥禁不住一阵娇笑,眼眸闪光,道:「三妹!你是不知道,武天骄那小子可是个异宝啊!」
曹月娥奇道:「异宝?什么异宝?」
曹天娥眨了眨眼睛,笑说:「三妹!我来问你,你要嫁人,想嫁什么样的男人?」
曹月娥微微一愣,不明白大姐为什么突然问她这个问题?正想说话,风影插口道:「那还用说,当然是英俊潇洒、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了!」
曹天娥瞪了她一眼,斥道:「没有问你,给本宫一边闭嘴!」
风影吐了吐舌头,一脸的俏皮。曹天娥望向曹月娥,笑说:「风影说的话,是你想的吗?」
曹月娥想了一会,道:「除了武功好,相貌英俊,最重要的是对我千依百顺,言听计从!」
曹天娥微微点头,道:「还有吗?」
曹月娥皱眉道:「还有……家世好,要和我们曹家门当户对!」
曹天娥点了点头,不置可否,曹月娥所说的可以说是京城每个贵族小姐的梦想,当下问道:「除了这些,你就没有想到其他的?」
「其他的?」
曹月娥一怔,心说:「自己说的已经包括了一切,还有其他的吗?」
想了想,摇头道:「没有!」
曹天娥并不意外,叹了一口气,道:「三妹!你没嫁人,当然不知道其他的了,姐姐是过来人,所以比你更清楚,我们女人更需要什么,让姐姐来告诉你,我们女人嫁的男人,容貌倒是次要的,不管他武功有多差,有权还是无权,家世背景如何,重要的是他能够满足你!」
「满足?」曹月娥怔神,问道:「姐姐说的满足……是说那种事?」
曹天娥点头道:「你不笨吗,还能想到这方面上来,姐姐问你,你希望你将来的丈夫那东西大一点好不是小一点好?」
听到她们姐妹俩的对话,风影和月映羞红了脸,甚是尴尬,皇后娘娘竟然毫不忌讳地说这些。曹月娥面红耳赤,羞涩无比,跺足不依地道:「姐姐!你怎么能问这个?这问题太羞人了,你让妹妹怎么回答?」
曹天娥笑说:「有什么不好回答的,三妹,这是你迟早要面对的,如果要你嫁给一个太监,你愿意不愿意?」
曹月娥道:「当然不愿意!太监怎么……姐姐你到底要说什么?我们是在说那武天骄,怎么扯到这上面来了?」
「我们这不是在说他吗,那武天骄之所以令凌霄圣母她们倾心,是因为他那东西不同于寻常,能满足凌霄圣母她们,你不觉得凌霄圣母和太虚、太贞两位长老,还有我们的寒梅长老,是不是年轻了许多?多了不少的女人味?」曹天娥笑道。
呃!曹月娥点了点头,非常认同,道:「姐姐如此一说,小妹倒有点明白了,姐姐怎么知道武天骄那玩意不同寻常?」
曹天娥格格一笑,道:「因为姐姐我验过了,简直不敢相信,他那东西……格格!这样说吧!比起陛下来,陛下只能是婴儿!」
她还真会比喻,竟然拿神鹰帝国的皇帝那东西来和武天骄比,如果宣和帝知道自己在皇后的眼里,那东西是婴儿,定然气得爆血管。曹月娥和风影她们倒是见怪不怪,习以为常。
这时,剑侍花想走了进来,躬身道:「皇后娘娘!奴婢已经将寒梅长老带来了,寒梅长老正在门外候旨!」
曹天娥嗯的应了一声,让月映加了两瓢热水,一挥纤纤玉臂,道:「让她进来!」
花想应承一声,转身走了出去,过了一会,无情剑寒梅走了进来,毕恭毕敬地施了一礼,道:「属下见过皇后娘娘!」
曹天娥凝视了她一会,微微点头,道:「经过雨露滋润女人才是真正的女人,寒梅长老,你比过去可是滋润多了,瞧你春风满面,眉稍含春,含情脉脉的,看来,武天骄他可没少滋润你!」
无情剑寒梅脸色飞红,低头不敢正视曹天娥,道:「娘娘叫属下来……不是问这个吧?」
曹天娥道:「当然!本宫叫你来,是要问你魔刀之事,在地府门口,本宫瞧你的神色就明白,你一定知道如何拔出魔刀?」
无情剑寒梅默然,半响无语。
曹天娥见了冷笑,道:「怎么?莫非不想告知本宫?有了小情人,就想背叛神女宫吗?」
无情剑寒梅心神一凛,忙躬身道:「属下不敢!」
「不敢!别忘了你的身份,本宫不禁止你和武天骄来往,但你要把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!不然,本宫只有告知师尊了!」曹天娥凛然道。
无情剑寒梅身体一颤,蹙眉道:「皇后娘娘!不是属下不告诉您,属下是担心,告诉您之后,您也不知道如何之好?」
曹天娥道:「那是本宫的事,本宫自有决择,你只要将知道的说出来!」
无情剑寒梅闻言知道不说不行了,不由得叹了一口气,道:「皇后娘娘!能拔出魔刀之人,惟有武天骄!」
听到这话,曹天娥姐妹不禁一震,风影则惊呼道:「他怎么能拔出魔刀?」
话出口,忙掩住了嘴,知道这时候不是她该说话的。
无情剑寒梅摇摇头道:「不过!武天骄他现在还没有那个能力拔出魔刀,他的功力尚欠火候!」
「此话怎讲?」曹天娥问道。
无情剑寒梅道:「据太阴圣母所说,只有将天鼎神功练至第七层之人方能拔出圣……魔刀!而武天骄的天鼎神功只练到第六层,尚未练到第七层,因此,目前他还不能拔出魔刀,在地府的时候,他已经试过了,只能令魔刀发出红光,却不能拔出鞘!」
「什么?天鼎神功!」
曹天娥脸色大变,忽地从浴盆中站了起来,赤裸的身体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之中,胸口的双峰微微颤动,滴着水珠,显得十分的挺拔丰满,上面两点殷红无比的诱人。
两腿之间,下面的栖栖的芳草之地,展露无遗,窈窕的身材,纤细的柔腰,浑圆的玉臀,挺翘挺翘的,如果武天骄这个小淫贼见到这一幕,定然直流口水。不过,房间中全是女人,谁也不见怪,只听曹天娥问寒梅:「你是说,武天骄练的是天鼎神功?」
无情剑寒梅颔首道:「正是天鼎神功!」
曹天娥愕然,半响无语。曹月娥却是不解,问道:「姐姐!天鼎神功是什么功夫?您何以如此惊讶?」
曹天娥缓缓坐下,背靠着浴盆躺着,纤纤玉手把弄着水面上片片花瓣,对妹妹曹月娥的话置若未闻,沉思不语,半响,徐徐地道:「三妹!本宫要和寒长老单独说会话,你们先出去!」
风影和月映闻言立刻放下手中的物事,走出了房间,毫不逗留,曹月娥则不然,要她离开显得不情愿,停留了半响才在曹天娥逼视下,转身离开了房间,频频回头,心说:「姐姐!你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?」
房间中剩下了曹天娥恨情剑寒梅两人,气氛沉默,一时十分的安静。过了一会,无情剑识趣地主动上前为皇后娘娘洗浴,擦洗身子,口中道:「皇后娘娘,属下侍候您沐浴!」
曹天娥嗯的一声,道:「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,本宫以为楚玉楼一死,世上再无人会天鼎神功,没想到万劫门尚有余孽,哼!寒长老,教武天骄天鼎神功的人是谁?」
无情剑寒梅微微蹙眉,犹豫地道:「皇后娘娘!天骄管叫冰魄仙子和九阴魔女为师娘,娘娘这还不明白吗?」
曹天娥错愕道:「师娘?楚玉楼死了二十年!怎么可能有武天骄这么小的弟子?」
「是啊!属下也是疑惑不解!」
无情剑寒梅道:「不过,听冰魄夫人她们的交谈,天骄确是楚玉楼新收的弟子,至于具体如何,属下生怕她们怀疑,也没敢深入追问!」
「不可能!楚玉楼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,尸体被宫主丢入鹰谷喂了鹰,怎么可能活着?传武天骄天鼎神功的人,一定是另有其人?」曹天娥凛然道。
「属下也是这般认为,可冰魄仙子她们明明说她们的夫君是楚玉楼,难道她们说谎不成?」寒梅道。
曹天娥眯起了眼睛,眼中掠过了一抹冷光,冷笑道:「当年的武林十大美女,有八个不知所踪,本宫就怀疑是楚玉楼所为,后来证实确是他掳走了八大美女,但他却不曾招出将她们藏身何处,因此,本宫也曾一度怀疑,楚玉楼将她们藏在百花谷,如今也证实了本宫的猜想,楚玉楼死了二十年,本宫就不信她们熬得过阴火焚身的煎熬?百花谷中一定有男人,这男人一定练有天鼎神功,但他绝不会是楚玉楼。」
「不是楚玉楼那又会是谁?」寒梅问道。
曹天娥道:「这简单,只要招来武天骄一问便知,寒长老,你说只有武天骄才能拔出魔刀,这是怎么回事?」
无情剑寒梅在浴盆里加了一瓢热水,道:「太阴圣母她们如此说的,属下起初也不相信,后来见天骄将天鼎真气输入到魔刀上,令魔刀产生了共鸣反应,也就信了,由此证明太阴圣母她们所言非虚!想来当年万劫门的人在魔刀上加了封印,或许只有天鼎神功方能破除魔刀上的封印。」
「天骄!」曹天娥扭头瞅着无情剑寒梅,似笑非笑,带着点戏谑的口吻说道:「看来寒梅长老对那小子动情了,居然叫他天骄,叫的真是亲热!」
无情剑寒梅不禁脸红,尴尬地道:「皇后娘娘取笑了!」
曹天娥淡然道:「寒长老,你不用感到难为情,男欢女爱,天经地义,我们神女宫对男女之事,向来是禁情不禁欲,你可以和那小子欢好,但绝不允许你动感情,背叛神女宫!」
「属下受教了!仙姬娘娘有恩于属下,属下有生之年,也难报大恩,绝不敢背叛神女宫!」寒梅凛然道。
曹天娥不置可否,顿了一顿,蹙眉道:「本宫清楚,寒长老对霜长老放下断龙石颇有不满,心存介蒂,霜长老的为人本宫是知晓的,本宫不希望你们为了个人的恩怨而坏了本宫的大事!」
「皇后娘娘放心,属下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您添麻烦,不过,属下想请娘娘答应一件事?」寒梅道。
曹天娥美眸流转,微然笑道:「寒长老想请本宫答应何事?但说无妨,只要本宫能答应的,一定答应!」
「属下和霜月长老之间的恩怨,娘娘是最清楚的,属下和霜月早晚会有清算的时候,因此,到时不管结果如何,请皇后娘娘不要插手我和霜长老之间的事!」寒梅道。
曹天娥闻言脸色微微一变,神色凛然,颔首道:「也罢!你们之间的恩怨本宫可以不予过问,不过,本宫也请寒长老答应一件事?」
寒梅颔首道:「娘娘请说!属下无不应从!」
曹天娥叹了一口气,淡淡地道:「你和霜月长老,还有冰兰长老,同为神女宫的三大首座,都曾经为神女宫出生入死,劳苦功高,本宫不想你和霜月长老自相残杀,无论是你,还是霜月长老,谁殒亡都是神女宫的重大损失,因此,本宫的意思是,本宫希望寒长老能够饶霜月长老一命?」
无情剑寒梅眉心一蹙,迟疑了一会,道:「皇后娘娘,您这让属下很为难,霜月不死,那死的一定是属下?」
曹天娥摇了摇头,道:「你没听明白本宫的话,你除了不能杀霜月,却可以处置她,嗯!你不觉得,将她驯成一条性奴犬来不是更让人感到痛快?」
啊!性奴犬?无情剑寒梅不禁愕然,脸色一阵苍白,双手微微颤抖。她当然知道性奴犬,性奴犬便是将人驯练成狗一样,穿着皮甲一样的裤衩,戴上狗项圈,被人像狗一样牵着走,没有尊严,没有羞耻,没有自由,只要主人高兴,随意的凌辱,蹂躏贱踏。
无情剑寒梅曾经有幸去过一趟京城沉月洲岛的天上人间,在天上人间亲眼目睹了性奴犬,那真是像狗一样,甚至说狗都不如,试想将神女宫的三长老驯练成性奴犬,那真是比杀了她还让人觉得过瘾?寒梅不敢想像,皇后曹天娥怎会有着此等的想法?居然要将霜月驯练成性奴犬?这简直是不可思议,匪夷所思。
曹天娥瞧出无情剑寒梅眼中的疑惑,眉尖一挑,冷笑道:「霜月夜郎自大,自以为是神女宫的元老,不将本宫放在眼里,擅作主张,私自放下了断龙石,差点坏了本宫的大事,本宫早就对她不顺眼了!寒长老,你那小情人和天上人间的邀玉夫人交往密切,本宫将霜月交给你,做你们的性奴犬如何?」
呃!寒梅心中一动,诧异地道:「娘娘的意思是让天骄出面,请邀玉夫人驯化霜月长老?」
曹天娥道:「就是这个意思!」
寒梅皱眉道:「宫主她们要是知道了,我们又当如何?」
「夜凤影!她算什么东西,本宫从来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,她除了一副好容貌,好身材,哪一点比本宫强?」
曹天娥冷笑道:「她还管不到本宫,无情剑,莫非你觉得本宫比不上夜凤影?」
寒梅心中一寒,忙道:「娘娘武功绝世,学究天人,岂是夜凤影可比的,属下只是担心仙姬娘娘她……」
「师父我自会应付,你不用操心,到时本宫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就行了,你只管照本宫的话去做。」曹天娥道。
寒梅凛然点头,道:「属下……遵命!」
曹天娥闻言大为满意,脸上露出了微笑,道:「寒长老,只要你安心为本宫办事,本宫绝不会亏待了你,现在……你跟本宫说说,你和武天骄的事?」
唔!寒梅心中一跳,道:「娘娘想知道什么?」
「你的经过?还有凌霄圣母她们的经过?以及你们在地府里的经历?」
曹天骄笑说。
无情剑寒梅哭笑不得,心中无奈,只得将地府发生的一切说了一遍,毫无隐瞒,包括地煞夫人尸变,阴司鬼王殒亡一事。
「什么?阴司鬼王死了?」
曹天娥大惊道,几乎按捺不住,从浴盆跳起来。
寒梅颔首道:「是的!皇后娘娘!属下还亲手断了阴司鬼王的四肢,他的尸体也被天骄抛入了极阴寒潭之中,冻化没了!」
「死了?阴司鬼王死了?」
曹天娥茫然道,仍自不敢相信,倏地想起武天骄说的,叫道:「不对!武天骄不是说,阴司鬼王打不过你们,化作一缕黑烟逃走了?」
啊!寒梅心中一凛,暗道:「糟糕!小冤家,原来你对皇后娘娘说了假话,这下糟了,我就想帮你隐瞒也不成了!」
叹了一口气,道:「也许天骄他……想用阴司鬼王来吓唬皇后娘娘,因此才这么说的!」
「混蛋东西!」
曹天娥暗暗咬牙,狠狠地道:「这混蛋小子敢欺瞒本宫,说鬼王跑了,本宫饶不了他!」
说着面露煞气,神色凛然。
无情剑寒梅见了心中打了一个颤,心说:「小冤家,对不起了,奴家也是迫不得已,奴家也是不知道你对皇后娘娘说了假话,要是知道,奴家一定帮你隐瞒,你自求多福吧!可千万别怨奴家啊!」
曹天娥咬牙切齿了一会,心情无比的复杂,半响才冷静了下来,思绪起伏,心想:「阴司鬼王死了也好,如此一来,本宫也就不用担心和他有什么牵扯,本以为请他来能帮本宫的忙,没想到他浪得虚名,死的如此的窝囊!奇怪!地煞夫人怎会尸变了呢?」
摇了摇头,对寒梅道:「寒长老!你们在阴司鬼王身上搜到些什么东西没有?比如他的那根法杖和那支玉箫?」
听到这话,无情剑寒梅反应迅速,学了个乖,忙道:「没有!我们都认为巫士的东西非常邪恶,碰触不得,一古脑儿的全都扔到了极阴寒潭之中,化为了水!」
呃!曹天娥神色微微一变,暗自叹了一口气,心想:「可惜!你们一群白痴,那可都是宝啊!怎么就能扔了——咦!不对!」
倏地心中一动,暗道:「不论是玉箫还是那根法杖,都不是极阴寒水所能冻化的,这两件东西没了就没了,倒也不可惜,倒是阴司鬼王右手那藏尸鬼镯是个稀世之宝,如果真如寒梅长老所说,扔入了寒潭,也断不会被寒水所化,嗯!看来本宫有必要再入一次地府!」
无情剑寒梅见曹天娥脸色阴晴不定,不禁心中紧张,暗道:「我不会说错什么吧?小冤家啊!你可千万别要有阴司鬼王的东西,不然,我们都得完蛋!」
曹天娥想到就做,一刻也不停留,当下从浴盆中站起,走了出来。寒梅忙用干净的毛巾为她擦干身体,见她冰肌玉骨,凝脂嫩滑,浑身曲线玲珑,精雕细琢一般,该凸的凸,该翘的翘,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美,不禁暗自赞叹不已,心说:「皇后娘娘养尊处优,身材保养的极好,可惜『鼎门』封闭,享受不到男女之欢!」
想到此,心中一跳,暗道:「皇后娘娘不会是要收天骄为男宠,为她『开鼎』吧?」
「寒梅长老!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了,你退下吧!把风影她们叫进来」曹天娥挥了挥手,优雅地说。
寒梅应承一声,微微躬身,目光下意识地飘了皇后娘娘的胯间一眼,只是那地方芳草凄凄,黑乎乎的一片,一眼也瞧不真切,想要看清楚,除非是近距离。不过也只能看一眼,若真让曹天娥注意到她偷瞧她那地方,定然发怒。
寒梅缓缓地退出房间,心说:「皇后娘娘!您到底是个女人,没有男人,你也空虚寂寞,看来你是真想要天骄做您的男宠!」
一会儿,风影和月映走了进来,服侍皇后娘娘穿衣,曹月娥也进来了,她并没有离去,一起守候在外,见无情剑寒梅走了,她就进来了,问道:「姐姐!你有什么不能让小妹知道的?非要把我们支开!」
曹天娥在风影和月映的服侍下,穿上一身的淡红罗裙,整个人显得艳丽,淡然地望了曹月娥一眼,道:「只有把你们支开了,寒梅长老才会好说话,武天骄那小子怎样?」
曹月娥道:「在霜月长老的看管下,他就想逃走也没有那个可能,姐姐问他干什么?」
「干什么?本宫要再进一次地府,风影,你去吩咐霜月长老,把武天骄带去地府门口!」曹天娥道。
风影答应一声,飞快地而去。
啊!曹月娥吃了一惊,诧异地道:「姐姐!你还要进那地府?那地府阴森森的一点都不好玩,进去干什么?」
曹天娥道:「你不懂!姐姐再进地府,当然是有重要的事,三妹,你把凌霄圣母她们看好了,别出什么差池!」
「姐姐尽管放心!妹妹已经照你的吩咐,在她们的饭菜中下了玉石散,她们吃了功力尽失,翻不起风浪来!」曹月娥信誓旦旦地道。
玉石散是神女宫秘制的秘药化功散,无色无味,这种药普通人吃了倒感觉不出什么,练武之人吃了将功力丧失,变得与普通人无疑。上次曹天娥以魔功封锁了凌霄圣母她们的功力,没想到她们功力尽恢,这一次不容有失,用上了玉石散,想来在玉石散的作用下,武天骄再想运用天鼎神功帮她们恢复功力,就没有那个可能了,何况,武天骄还控制在她们手里。
曹天娥打扮了一下,出了房间,带上了花想前往太阴地府,月映想要跟去,曹月娥拉住了她,道:「娘娘没叫你去,你别去,还是留下来帮我守着凌霄圣母!现在娘娘不在,你正好可以找那个冰魄仙子问个清楚,她怎么穿了你的衣服?」
月映经她提醒,猛然醒悟,连忙跑着找冰魄夫人去了。别看月映外表柔柔弱弱的,在四大剑侍之中最小,最受人欺负,内心却是极为刚毅,她稀里糊涂的失了处女身,人生的第一次就这样没了,怎么着也要弄个清楚?终究是怎么失去的?好歹也要留个回忆!
时值半夜,天色幽暗,天空中飘着浠沥的小雨,落在树叶上,沙沙作响。
曹天娥带着剑侍花想冒雨来到太阴地府门口,霜月长老和风影早已押着武天骄到达多时了,见皇后娘娘来了,霜月迎了上来,道:「皇后娘娘!您要再进地府?」
曹天娥嗯的一声,道:「你们再外面守着,我带押他进去就行了!」
什么?霜月和风影、花想她们吃了一惊,霜月道:「娘娘您单独押他进去,太危险了,属下陪您进去!」
「不用!」
曹天娥一摆手,撇了武天骄一眼,冷笑道:「这小子那点微末武功,还不够本宫塞牙缝呢!你们守着洞口,不要让任何人进来!」
说着,到了武天骄跟前,一推他,道:「小子!前面带路!」
武天骄被她一推,踉踉跄跄、身不由己地向洞内冲去,口中道:「娘娘您别推我,小的会走!」
曹天娥叱道:「少废话!武天骄,你给我老实点,别耍什么花样,不然,本宫让你吃不了兜着走!」
说着又推了一把,推的力气真不小,差点没把武天骄推的摔趴下。落到曹天娥手里,武天骄只能自叹倒霉,心中疑惑,不知曹天娥逼的他进地府要干什么?
见皇后娘娘推着武天骄进了地府,霜月、风影、花想三女面面相觑,不明所以。霜月问花想:「花想!皇后娘娘押武天骄进地府去干什么?」
花想摇了摇头,道:「奴婢不知,娘娘的事,做奴婢的怎么知道?」
霜月望向风影,风影摇头,道:「月姨!您别看我,我更不知道了!」
霜月蹙起了眉头,诧异地道:「你们都不知道?那谁知道?娘娘没有和你说什么吗?」
花想道:「我和风影姐服侍娘娘沐浴,沐浴的时候娘娘叫来了寒梅长老问话,问完话后,娘娘突然说要再进地府一趟,至于为什么,或许寒梅长老知道一点!」
寒梅!霜月心中一沉,暗想:「难道寒梅跟皇后娘娘说了什么?是什么令皇后娘娘迫不急待地进入地府?地府中有什么?」
想着望向了地府,若有所思。
武天骄没有想到刚出地府不久,现在又被曹天娥押进了地府,心中说不出的憋屈,在地府通道中走了一会,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,不禁心中一动,停了下来,不走了。
曹天娥见了喝道:「停下来干什么?往前走!」
「皇后娘娘!我看不见啊!」
武天骄可怜兮兮,委屈地道:「小人武功低微,功力浅薄,不像娘娘您,功力深厚,目蕴神光,纵是在黑暗之中,也是视如白昼,小人哪能跟您比啊!」
喔!听到这话,曹天娥微微一怔,这时才醒悟到武天骄可不像自己一样,在黑暗中看得见,当下牵着他手,道:「你跟着本宫!」
武天骄被她牵着,只觉入手一阵滑腻柔嫩,不禁心中一荡,跟着她走,问道:「皇后娘娘!我们进去干什么?您不是已经拿到魔刀了吗?」
曹天娥冷哼道:「本宫要的不仅是魔刀,你少废话,再啰嗦本宫点你的哑穴!」
武天骄听了心中一寒,心中暗骂:「骚娘们!神气什么,有什么了不起的!别以为仗着武功高,就可以欺辱本公子,赶明儿本公子搞你,搞大你的肚子!」
想到将帝国的皇后骑在身下,大刀阔斧地猛干,那是一副什么样的景象?武天骄一时心魂飞飞,想着入了迷,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笑,那个贱就甭说了。
不过,武天骄忘了一件事,他刚刚还说曹天娥在黑暗之中视如白昼,转眼间就忘了,脸上的淫笑让曹天娥瞧个正着,她是何许人也,一见武天骄那淫贱的模样,哪能不明白他在想什么,不禁心中大怒,一探手,抓住了他后脖的衣领,提起他向前面的通道扔了出去。
刹那间,武天骄尚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?整个人腾云驾雾般地顺着前面的通道飞了出去,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身在空中,禁不住手舞足蹈,惊叫道:「发生什么事了……啊呀!」
话未说完,惨叫一声,摔趴在了地上,幸好他反应及时,抬高了头,双手按地,才没有磕着下巴,却也摔了一个七荤八素,半响没有爬起来。
好半天,武天骄才从地上爬了起来,浑身的疼痛,心中大怒,怒视着曹天娥,泥人儿也有三分泥性,何况是人,武天骄说不出的愤怒,一时昏了头,竟然冲着曹天娥大喊了起来:「你干什么?」
喝声中,眼中露出了两缕精光,在黑暗中无比的精亮。
不过,曹天娥并没有瞧见,昂着头,神情无比的高傲,冷冷的道:「没干什么,本宫是让你脑袋放干净一点,别胡思乱想,满脑子的龌龊!」
脑袋放干净一点!武天骄长这么大,只听到过手脚放干净一点,脖子洗干净一点,今天还是头一次听到叫脑袋放干净一点,心说:「我脑袋想什么你怎么知道?」
有心跟她理论,但一想起对方超强的武力,心有余而力不足,弄不好说不定给她再来一个「空中飞人」不禁大为泄气,口气一软,道:「皇后娘娘,我没想什么?」
曹天娥冷哼道:「没想什么,没想什么你笑得那么淫贱干什么?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想什么,本宫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,再让本宫看到你那猥琐的淫笑,本宫阉了你!」说着,右手掌做了一个切割的手势。
武天骄见了不禁心中一寒,下意识地挟紧了双腿,双手护住了胯间,叫道:「不敢!皇后娘娘!小人真的没有想什么,是您误会了!误会了!」
「你看得见了!」曹天娥惊异地问道。
啊!武天骄闻言心中一凛,忙道:「看见什么?」
曹天娥眉头一挑,鼻子哼哼做声,沉声道:「好小子!原来你看得见,故意佯装看不见,敢戏弄本宫,占本宫的便宜……」
武天骄心中顿时升起了不妙,不待她话说完,转身就跑,展开了风舞九天轻功,一阵风似的。曹天娥没料到他敢跑,不禁大怒,喝道:「混帐小子!你敢跑,本宫抓住你阉了你!」
说着,身形一晃,身如惊虹一般追去,转眼间便到了他身后,探手抓向了他后脖——她武功远在武天骄之上,自恃这一抓定然手到擒来,然而,令她没有想到的是,一抓之下明明抓中了,却抓了个空,不禁惊咦一声,怔神间,却见武天骄的身影已在到了前方三丈之处,顷刻间,曹天娥想起了武家的一门身法,不由得脸色大变,这才意识到自己抓住的是武天骄的残影,而不是真身,禁不住脱口惊呼:「移形换影身法,好小子,你学了这门轻功!」
武天骄充耳不闻,拼命地顺着通道向前逃窜,生怕被曹天娥抓住了,真个阉了。然而,他要想逃出曹天娥的手心,那简直是痴人说梦,痴心妄想,论轻功,曹天娥比他可是高出太多了,要知道神女宫的轻功「飞天身法」独步武林,天下无双,初始武天骄使出半生不熟的移形换影身法给了曹天娥一个出其不意,再使用就不灵了。不过,曹天娥并不急于抓住他,追着他猫戏老鼠一样,欲擒故纵地戏耍着他。
武天骄算是见识到了曹天娥的厉害,感觉她比地煞夫人还要可怕、恐怖,至少地煞夫人一时追不上他,而曹天娥,他逃到哪,她就到哪,如影随形,怎么甩也甩不掉,最后累的头昏眼花,浑身乏力,跑不动了,只得认命地坐了下来,满头大汗,气喘吁吁地道:「皇后娘娘!我实在是跑不动了,您就饶了我吧!」
若是在以前,武天骄体力尚不至于如此不济,累成这般模样,只是他戴那九龙玉镯,被九龙玉镯吸走了太多的血,身子虚弱,因此才如此这般的不堪。
「混帐小子!你跑啊!怎么不跑了?本宫看你能跑到哪里去?」
曹天娥叫嚣着,不紧不慢地走到武天骄身旁,右脚一抬,将他踹了个翻滚,紧接着,脚尖毫不客气地踢在他屁股上,力道之大,痛的他呲牙咧嘴,感觉屁股瞬间肿了,心中惨叫着却不敢叫出声来,趴在地上可怜巴巴地求饶道:「皇后娘娘饶命!」
曹天娥却不饶他,连连不断地在他屁股上踢脚,口中叫道:「我让你跑!我让你跑!我踢死你,我踢死你……」越踢下脚越重,似乎踢上瘾!
武天骄终于忍不住惨叫出声,觉得屁股肿成了大冬瓜,连连叫道:「皇后娘娘饶命,别踢小人的屁股,求您了……」
曹天娥不依不饶,一连踢了二十六脚方才消去了心中的气恼,停下了脚,哼声问道:「你还敢不敢跑?」
「不敢了!不敢了!再也不敢了!」
武天骄惨叫道,举双手投降,只觉得两片屁股麻木了,碰上这么一位变态的皇后,欲哭无泪。庆幸的是皇后娘娘只是踢他的屁屁,没有踢他的蛋蛋,不然,他便可以入宫兼职了。
「起来!别趴着装死!」
曹天娥吼叫道,声音大的吓人,震耳欲聋,震得四周嗡嗡作响,远处通道头传来了响亮的回音,缭绕不绝。
武天骄吓得心底直打颤,再也顾不得屁股上肿痛,亡魂丧胆,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,却是站立不稳,身形摇晃着摇摇欲坠,本来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了,冷汗涔涔,强忍着上钻心的痛,愣是没有叫出声来。
曹天娥见了他那副狼狈不堪的凄惨形状,难得的眼中掠过了一抹戏谑的笑意,板着脸喝道:「还不快走,难道要本宫推你走吗?」
武天骄不敢有违,转身踉跄着深一脚,浅一脚地走,忍受着屁股上的强烈疼痛,心中直骂皇后娘娘的十八代祖宗,问候她十八代祖宗女性,心中叫嚣着:「本公子早晚,干大你的肚子,干你妹妹,干你母亲,干你奶奶,干你姥姥……呸!呸!呸!你奶奶姥姥那么老,谁干?送给本公子干还不干呢……」武天骄心中骂骂咧咧的,嘴上却不敢哼一声,毕竟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,担心惹恼了这位皇后娘娘,步了师父楚玉楼的后尘,他可有大把的青春年华享受,百花谷里有大群的美人等着他呢,家里还有未婚妻,姑姑表姐,萧家姐妹,如此多的美人,若就此终结了性福,那岂不抱憾终身,生不如死。
走了一阵,武天骄实在忍不了上的疼痛,越走越慢,身体直打颤,汗如雨下,衣裳都湿透了。曹天娥见了大为不耐烦,若是照他的速度走,不知到什么时候走到极阴之地,隐隐觉得自己下脚有点重了,见武天骄强忍着没有叫出声,不禁暗暗佩服他的毅力,心说:「虎父无犬子,不愧是武无敌的儿子,武家的男人,没有一个是泛泛之辈!」
想着快上两步,右手一伸,将他挟在了腰间,展开轻功,身法如风地在通道中奔行,前行的速度一下子快了十几倍。
武天骄感觉整个人飞了起来,腾云驾雾,鼻中闻到一阵阵的的芬芳香气,熏人欲醉,不禁心魂飘荡,一阵的飘飘然,心说:「好闻的味道,就这样挟着我,别放我下来!」
想着,一双手不由自主地伸向了皇后娘娘的柔软腰姿,趁机揩油,真是色心不改,这时屁股上还肿胀着疼痛,手上却不老实了,所幸曹天娥一心牵挂着阴司鬼王的藏尸鬼镯,暂时的没有心思理会这些,姑且的让他占会便宜,只要不过分就行。
曹天娥轻功奇高,不大一会儿工夫,便已到了极阴之地,见武天骄的手仍在自己腰姿上,一只手竟然到了臀部上抚摸,顿时怒从心起,一甩手,将他甩了出去。砰!武天骄飞出了五丈之远,与坚硬的冰冷石地又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,痛的哇哇大叫,感觉身子骨都要摔散了。
曹天娥哼的一声,走到他身旁,右脚踩在他胸口上,棉表情,冷峻地道:「小子!不想死的就快给本宫说,你把阴司鬼王的尸体扔在哪个方向?」
阴司鬼王?武天骄闻言心中一跳,隐隐感到不妙,意识到曹天娥定然知道了阴司鬼王已死,当下道:「在寒潭里,皇后娘娘,您找阴司鬼王的尸体干什么?那老鬼的身体瘦的排骨精一样,一点肉没有,一副骨架子,又丑陋,又难看,又让人恶心想吐!就算制成人体标本也没人欣赏!」
「少给本宫废话,你小子谎话连篇,敢骗本宫阴司鬼王跑了,岂有此理!真当本宫不敢杀你吗?」
曹天娥厉声道,右脚一踹,踹的武天骄飞了出去,顺着潭边的斜坡咕噜咕噜下滚,直向寒潭滚去。
啊呀!武天骄一眼瞅见,吓得魂飞魄散,双手乱舞乱抓,想要抓住东西停止下滚之势,然而,潭边的石地光秃秃的,滑不溜鳅,哪有东西可让他抓的?眼看着离寒潭越滚越近,连忙闭上眼睛,心中惨叫:「想不到我武天骄英年早逝!」
他闭目待死,但料想中的落水并没有来临,猛然间,感觉整个人飞了起来,砰的一响,又重重地摔在了石地上,痛彻心肺,睁眼之下却发现自己已经远离了潭边,这一下死里逃生,不禁喜出望外,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爬起来对曹天娥叫道:「多谢皇后娘娘救命之恩!」
他这话说的极为矛盾,是曹天娥踹的他滚向寒潭,随后又救他上来,杀人是她,救人也是她,都不知道她想他死,还是要他活?他有什么好谢的?当然,曹天娥只是气不过这小子,吓唬吓唬他,并不真想要他死,毕竟他是武无敌的儿子,万一真个杀了他,武无敌一旦得知,找她兴师问罪,她可没有把握应对得了。任谁对上武无敌,都得事先掂量掂量。如果说世上能够令曹天娥忌惮的人物,除了她师父,就只有武无敌了。
「武天骄,本宫的忍耐是有限度,快说,你把阴司鬼王的尸体扔在寒潭哪个位置?」
曹天娥煞气凛然地喝道。
武天骄皱眉,无奈何地的到了寒潭边,随手指向一角,道:「大概这个位置,四肢在那个方位,那根黑杖和洞箫扔到潭心了!」
一边说,一边瞎指一通,心中明白,曹天娥并不是要找阴司鬼王的尸体,阴司鬼王的尸体早被极阴寒水化没了,哪还找的到?曹天娥要找的应该是阴司鬼王身上的宝贝!
武天骄心中打颤,暗道:「皇后娘娘要是知道阴司鬼王的宝贝都被我搜刮了,不知会怎样?她不会杀人夺宝吧?」
曹天娥瞅着寒潭一会,大皱眉头,在这深大的寒潭中寻找阴司鬼王的鬼镯,不逊于大海捞针,如果说阴司鬼王的尸体没有被冻化,还有可能找到,只剩一个小小的鬼镯,那还真不太好找,但就是不好找也要找,毕竟那鬼镯太诱人了!
曹天娥怔了一会神,倏地反手连点武天骄周身十六处穴道,将他放置在了石壁的缝隙里,道:「小子!你给本宫好好的呆着,如果让本宫知道你说谎的话,本宫就把你扔进潭里去!」
说着,脱下了身上的斗篷,罩在了他头上,武天骄顿时什么都看不到了,周身动弹不得,耳中听到一阵索索的脱衣声,想来皇后娘娘是在脱衣服,准备下水了。
听着皇后娘娘的脱衣声,武天骄不禁心头火热,有心想瞧瞧皇后娘娘的裸体,可恨身子动弹不得,那该死的斗篷遮住了头,想看也看不到,只能干瞪眼。
过了一会,听到了一阵哗的落水声,想来曹天娥已经跳入了寒潭中,霎时间,武天骄着急了起来,心想:「潭中哪有阴司鬼王的宝贝,等会她什么也没捞到,上来万一问我,发现我手上的九龙玉镯,岂不要了我的命?不行!趁着她下潭不在,我得赶快逃走!」
想到此,武天骄默运「天鼎神功」开始运气冲穴,但任凭他如何努力,就是冲不开曹天娥封闭的穴道。曹天娥对他早有防备预料,没用万劫魔功的「截脉锁经」而是用上了神女宫的独门点穴手法,武天骄想要以天鼎神功冲开,根本没有那个可能,连着尝试了十数次,非但没有冲开,反而冲击的自身的经脉无比的胀痛,险乎爆裂,只得放弃,急出了一身的大汗,心说:「怎么办?」
猛然间,想起了龙象神功,尽管不抱太多的希望,武天骄也只能抱着试试看的心理,死马当活马医,再不行只有等曹天娥上来处置了。
当下,武天骄改运起了「龙象神功」尝试之下,果然奏效,竟然冲开了一处穴道,不禁心中大喜,连忙收敛心神,继续努力。曹天娥没有想到武天骄除了练有天鼎神功之外,竟然还练有武家的绝世功法「龙象神功」如果知道,定然不会如此的草率大意,不过,武天骄只练了八重的龙象神功,想要冲开身上的所有穴道,却也不是一时半会。
两个时辰后,武天骄冲开了十处穴道,已然能够站起来行走了,不过,上身的八处穴位任凭他努力,也是冲不开,心中明白,这是他功力不够的原因,除了双手不动之外,双脚能走已经够了。
武天骄兴奋的正要离开,倏地一眼看到地上堆放着的曹天娥衣服,不由得心中一动,心说:「我让你裸奔,看你怎么追我?」
想到此,脚下动作,将曹天娥衣服踢入了极阴寒潭中,只见衣服落入寒潭中,纷纷化为乌有。
武天骄哈哈大笑,转身离开,尚未走出多远,身后的寒潭中传来了一阵哗然的水声,回头瞧去,只见曹天娥赤身裸体地从潭中跃了上来。如果是平时,武天骄看到这一幕定然是色眼放光,盯着瞧个清楚,但现在,早已没了那个色心,吓得魂飞魄散,迈开大步就跑,但他上身穴道未解,身体不灵活,走还可以,跑那就——只见他跑出几步,一个倒栽葱,直挺挺地摔趴在了地上,五体投地,狗吃屎。
曹天娥在寒潭下久寻不着阴司鬼王的东西,不得不上岸换口气歇息一会,不曾想上得岸来,却见到武天骄这个小王八蛋小子正要跑,微微怔神间,却见到他摔了一个狗吃屎,不禁哑然失笑,但凤目扫视之下,却不见放在石地的衣服。稍一索,便明白了,瞅了寒潭一眼,怒气上涌,不顾浑身,飞身过去一把提起了武天骄,骂道:「小王八蛋!本宫的衣服呢?」
满眼的春光,武天骄却是无心欣赏,他真是倒霉透了,三番两次的逃脱不了,这刚毁了曹天娥的衣服,转眼间又落入了她的魔爪,心中叫苦连天,却装作不知,道:「皇后娘娘自己的衣服,怎么问起我来了?我怎么知道皇后娘娘的衣服放在哪里?」
「还敢嘴硬!」
曹天娥怒不可遏,单手将他举过了头顶,叫道:「说!你是不是把本宫的衣服丢到潭里化掉了?不说,本宫摔死你!」
说着,作势欲摔,吓的武天骄惊骇若绝,叫喊道:「娘娘别摔我,我说,我怕你追我,就把衣服扔到潭里去了,我是无心的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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